这时听到刘五等人走了,妻子周韵娘才从屋里走了出来,一把扑到了陈远的怀里,止不住地颤抖
“遥想当年先曾大父北击胡虏,前无强阵,攻靡坚城
那些关陇世家的祖先在他老人家面前就跟猪狗一样,无一合之敌
却没想到这才过了六十年,他的子孙就在一群乡痞跟前活得还不如猪狗呢?我丢尽了曾大父的脸
”陈远喃喃自语道,两行清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
在他怀里的周韵娘听到他的话,挣扎着起来,劝慰道:“官人何必自轻,官人策出无方,思入神契,抱王霸之大略,蓄英雄之壮图,当此一时,是谓人杰也
虽然现在时运不济,命途多舛,但他年若遂凌云壮志,又岂是这等宵小可以相提并论的
” 陈远闭上双眼,哽咽道:“我算什么豪杰,给人砍柴、算账的豪杰吗?” “先曾大父当年不也是初同燕雀之游,终怀鸿鹄之志,及乎一见任委,长驱伊、洛
本非将种,又非豪家,觖望风云,以至于此
开朱门而待宾,扬声名于竹帛,岂非大丈夫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