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悦的脸色一变,失声道:“陶公,你…………” 陶渊明冷冷地说道:“庾公,真话难听,不舒服,但这就是最可能的现实,其实你也知道,若是这回不能靠重新立军功来翻身,只怕庾家以后地位不保,在世家之间一向是痛打落水狗的,象是当年的太原王氏,王愉父子因为得罪刘裕而被杀后,整个王家百年的家产,都给别的家族瓜分了,你庾家也占了不少便宜
要是这回反过来,庾家在耗尽了粮草与人力的储备后,结果却是家兵私军为人所夺,自己寸功未立反而是给夺军罢官,那庾家的明天,就是王家的昨天
” 庾悦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,双眼通红:“不,不会的,我庾家是顶级世家,子侄遍布江南,家产无数,就算,就算没立什么功劳,也不会给连根拔起的,王家,王家他们是跟刘裕正面对抗,杀了刘裕的兄弟,公然违背刘裕的新法,这才…………” 他说到这里,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,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,因为,庾悦突然意识到,自己在做的事情,和王愉当年的作死行为,甚至是有过之而无